日子的流逝好快,明天是除夕,接著就是農曆的新年到來。


自從結婚後,好像就無法真正感受到過年的愉快,對結婚的女人而言,過年好像是是許多責任、禮數的代名詞,結婚十幾年,記憶的過年只覺得好累好累。


記得結婚前幾年,每次過完年一定一個人躲起來痛哭一番,其實會有這樣局面也不是誰對誰錯,就是一些傳統上媳婦難為而已,這幾年長大成熟,讓我學會身段柔軟以及不在意婆婆的碎碎念,也學會站在婆婆的立場想很多事情,因此過往的不愉快已經不再出現。


但是說真的要真正喜歡過年,卻還是要有一番「修行」吧!畢竟過年要準備與做的事情不少,而傳統上這樣的重任都落在婆婆與媳婦身上!準備禮物是一定要的,拜拜的繁瑣事情,準備年夜飯,善後等等,又因為婆家做生意要幫忙,可想而知那樣的狀況,還好自從小叔結婚後,幫忙做生意責任就被免除掉,因為婆婆把生意的事情交給小叔打理。而我終於也可以年初二回家過年(以往都要過完年才能回娘家)。


除了因為「媳婦」的角色外,不喜歡過年另一個重大原因,因為母親不能言語不能行動。


自從母親二次中風後,導致不能言語不能行動,總覺得過年的日子少了媽媽的味道,媽媽以前廚藝非常棒,沒有結婚節,過年都是聽從母親指揮。從過年前母女就一起努力大掃除,然後一起逛街準備新衣服、禮物等,接著到菜市場採買。結婚後回娘家,最開心一定是媽媽,媽媽總是準備她拿手菜給她心愛的女兒、女婿與孫子,總之一桌的佳餚,媽媽的味道,過往的一切都變成為回憶,再也沒有機會母女一起準備過年以及吃到母親煮的東西。


由於這幾年母親已經不能言語,有時會忽然好焦慮、擔心自己忘記母親的聲音,有幾次作夢還夢到回到過往的日子,母女是這麼開心在聊天,夢裡的媽媽回到生病前的漂亮,結果醒來才知是夢,只能暗暗的哭泣。


或許我和大妹是老大,媽媽是傳統大家族的長媳,過往受盡委屈,那段辛苦的日子,是我們陪媽媽一起過,因為這樣,比起弟弟與小妹,我們與母親的感情更深更好,母女永遠都有說不完的話,雖然我和大妹在高中就到台北唸書,但是每次放假回家,一定要媽媽跟我們一起睡,然後母女三人一直講話,每每都引起父親與小妹的吃醋。


這樣的日子只能在回憶與夢中再出現,使得每次接近過年,看到街上大家在準備過年,就會不由自主有點憂鬱的心情。


我知道自己不該這樣,人生每個階段都不一樣,承擔的責任也不同,我也很希望自己能用愉快的心情去迎接每一個新的一年,可喜的是在婆家那邊我自己進步很多,但是對母親的不捨,什麼時候我才能真正超越,不再傷心呢?


 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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